，白启都忘记了你们认识了多久
初见的时候他还是一条法力尚浅的小白蛇，在多年不遇的严寒中由于没有经验，没有提前做好冬眠的准备，很俗套的被冻僵在一棵树下
还好，厚厚的树叶也抵挡了一部分寒冷
正巧碰到你去山上采菌子，落叶多的地方，往往会有更多的菌类
你把小白蛇全部从落叶中翻找出来的时候，它已经没有意识了
你怀着悲悯的意味把他放到了自己身后的竹筐中
你是当地尼姑庵里的尼姑
所以你不会有打猎的念头，你身上的气质甚至让野兽都不敢袭击你
仿佛手掌开合间有金光乍现
你把这只小白蛇带回去以后就把它放在炕头
自己则在一旁灶台生好了旺旺的火
回到房间，在他身边诵经转动佛珠
白启从寒冷中苏醒，就看到了发着金光的你
呆呆的蛇头应该是冻傻了，信子也吐着不动弹了
江淮真的是愈发的离谱了
天气奇怪，人也奇怪
人们从北方来，信奉释迦牟尼的越来越多，天上的大雪居然能有指甲片般大小
这样的话，是不可能把小白蛇放生的，这样的天气，出去就会被冻僵了
所以你就允许这只灵性的小白蛇围着你，在佛祖的庇佑下生长着
江南有钱的施主数不胜数，送来的米面根本吃不上，反而引来了老鼠，小白蛇在尼姑庵里，可算是大展身手
就这样，迎来了开春，你想着让小白蛇回去它应该在的地方
它也是听懂了你的意思，久久不肯离去
反而盯上了你手林那串从始至终一直在手里盘转的菩提根佛珠，那佛珠和它一样，都是白色的一整条，为什么……它不能在你的手里被你爱抚
它见无论自己如何发出声音你也不再睁眼看它，索性咬断了你手里的佛珠，珠子噼里啪啦散了一地……
它像是恶作剧般报复着你，你没有同你口中所说的“牲畜”计较
它以为你会怪罪它，它想让你嗔怪它，可是你不会的
你不知道的是，无论是你盛世济民还是乱世云游，它都伴在你身后，只是你不知道
它在你跪过的蒲团前虔诚地问佛祖你们如何在一起
佛祖只是笑而不语盯着它
也许是吧，人、妖难以相恋
它生怕你悟得真经便再难相见
但是害怕毁你修行伤害了你
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你身边
他很珍惜现在能看见你的时日，因为他知道，可能任何瞬间都是最后一眼
终于，年迈的你再也走不动了
你在弥留之际，佛祖问你是否想修得真经来上界
你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仍有执念，无法飞升
不知当初那个学不会冬眠的小白蛇，现在还冷不冷……
佛祖说你在人间确实有缘
你笑着说自己终究只是凡夫俗子，当初潜心向佛不是想要那些身后名，只想求得内心无愧
之后的转世也只想成一个不负缘分注定的尘世俗人
佛祖笑着点头，看向的却不是你
是啊，如果不成尼，何遇白启？
初遇是白启，此后的生生世世，便都是白启
他是妖，寿命比人长的多，伴随法力增长寿命也会延长
每一世看你忘记他，又一点点爱上他，不知是煎熬，还是甘饴
反正他从来没有想过放弃